李广:那,你跟我走吧。
袁盎:将军是哪部分的?
李广:我是李广。
袁盎:失敬,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将军。幸会!幸会!
将军不是屯戌在雁门吗?我昨日还在借将军的虎威吓唬吴王呢。难道你的部队,真的都来了吗?
李广:哪里有兵啊?
朝廷只不过把我调过来。雁门那边 现在也吃紧。
韩安国:袁公,你与晁错积怨多年,这次杀他,肯定是你的主张。
袁盎:天子的决策,岂是卑臣,可以操纵的?
梁王:皇上竟然也这等幼稚!怎么,怎么会以为杀了个晁错,人家就会善罢甘休了呢?刘濞老贼,觊觎皇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如今大半壁江山已握在他手。那做皇上的瘾头,就是八匹大马,也拉不回头啊!拿晁错的一颗脑袋能代替江山吗?真是天大的笑话!
袁盎:晁错有罪,天子正刑,并不完全是给七国看的。七国借诛杀晁错为名,犯上作乱,皇上高瞻远瞩,看得很清楚。果断处理晁错,也是深思熟虑的。现在,七国已经揭去了伪装,天下看得清清楚楚,正义在朝廷一边!从此,朝廷将以义击暴,岂有不胜之理?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嘛!大王,我还有重要军情要向皇上禀报,能不能立刻送我回朝,面见皇上!
梁王:我自己人都不够,哪有人送你啊?你就问问这位飞将军,是否愿意帮你的忙吧。李将军,起来,起来!有重要军情,马上出发!
吴军:前面什么人?站住!前面什么人?站住!
袁盎:陛下,虽然吴王不肯罢兵……但是臣以为,臣以为……
景帝:滚吧!
袁盎:陛下!
李广:公公,公公,快去禀告皇上,我奉梁王之命,前来禀告前线战事!
春陀:你要见皇上?我可跟你说啊,皇上刚发完火,你长了几个脑袋?
李广:公公,前方军情火急啊!
景帝:谁呀?
春陀:启禀陛下,卫尉李广求见。
景帝:李广?让他进来。
春陀:诺!
李广:末将李广奉梁王之命,杀出一条血路,叩见陛下!睢阳城危在旦夕!睢阳若破,叛军就可直叩函谷关,
唇亡齿寒,长安就危险了。梁王请求陛下,火速调派援军!
景帝:你就是名震匈奴的壮士李广?
李广:是!
景帝:一员猛将啊!朕知道,你是前朝名将李信之后。听说你,神射功夫十分了得,天下无双啊!
李广:承蒙陛下夸奖,末将不敢当!
景帝:起来,现在正是用得上你本事的时候啊。你好好干吧!
李广:诺!
景帝:李广,你来!李广,朕问你,睢阳那边对朕杀了晁错,有些什么说法?
李广:末将只是一介武夫,对政治上的事一窃不通。当前吴楚两军攻势凶猛,臣在睢阳参战时,见梁王带着梁军在城外棘壁与之会战;连杀了七天七夜。
陛下拨给梁王的骑兵,也伤亡惨重,致使梁军 不得已退进城中。借助高墙深垒,与之相持。而吴楚叛军人数众多,日日夜夜轮番攻城,梁城中的守军,死伤殆尽。
现在就连梁王宫中的妇女和宦官,都已被韩安国编入了守城的队列,与吴楚叛军决战!
景帝:到了这个地步?那城里吃的、喝的都还有吗?
李广:粮食和水储备还够,只是将士们的箭镞,消耗得太多了。韩安国让人们用棉被和战袍挂在城垛上,用于吸附敌军的箭头。可是,数量十分有限。
景帝:那还能坚持多久?半个月?
李广:陛下,恐怕连十天都难!
景帝:朕知道了。这个周亚夫已经平定了山东四国,很快地周亚夫的主力,就可折回睢阳!
李广:那太好了!我马上回去,把这情况报告梁王!末将告辞了!
景帝:等等!李广啊,刚才朕问你杀晁错的事,你为什么要回避朕呢?
李广:陛下,说实话,晁大人死的冤!末将以为,朝廷此举并没有起到休战的作用。相反,叛军以为朝廷软弱无力,气焰反而更加嚣张起来。末将还以为,大敌当前,朝廷应该更加坚定地削藩,坚定地平叛!
这样晁错晁大人,才是死得其所。以一人之死,换来天下人的良知,这样晁公的在天之灵,也能体会陛下的一番苦心!陛下,末将放肆了,死罪!
景帝:你的一席话,如同是晁大夫的冥冥寄语!春陀,赐酒一壶。
春陀:诺!
景帝:真是虎门无犬子。朕晋升你为骁骑都尉,归周亚夫部属!
李广:谢陛下!
景帝:晁大夫的名字,干嘛偏取一个“错”字呢?
春陀:陛下,什么意思?
景帝:晁错!费尽了九州铁,铸成一把锉(错)!
春陀:陛下,奴才没,没听懂。
景帝:仗打完了,要在晁大夫的家乡,造一座亭子,名字就叫“望鹤亭”。
李广:吴楚联军攻破了。梁军防线后,对睢阳攻势十分疯狂。万一睢阳失守,洛阳方向也将陷入极大的危险中!那补给线就危险了!末将与叛军厮杀后感到,吴楚联军现在战力非常的剽悍。形势对我军十分不利啊。